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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二和对讲机不得不说的故事

        队配置这一装备以来,作为队长的刘二从没离开过它一天。 可如今,任队员怎样呼叫,325不再回答。11月18日,刘二走了。 临终前,他留下三句话。第一句“我要穿‘警服’走”,是嘱咐妻子的。第二句“你要热心巡逻”,是留给儿子的。最后一句“带好队伍,别让它散了”,是交代哥哥的。 小菊利满含泪水,捧起相簿,指指丈夫穿制服的照片:“他想要的就是这样。”照片中,刘二正襟而坐,英俊威武。他所说的“警服”,是反扒队队服。 儿子刘豪才19岁,去年3月在父亲要求下加入反扒队。近两年来,他跟着队伍巡逻、蹲守、抓捕,体验了巡逻队的艰辛与光荣。父亲临走时的嘱咐,他牢记在心。 哥哥刘大年长5岁,生于1964年,他是弟弟反扒事业的接班人。2008年9月4日,当时还是岙岸村巡防队长的刘二,在夜间巡逻时被9名盗窃分子砍伤头部、手臂、腰部,此后体力大不如从前。2010年成立西城巡防直属二中队,即反扒队时,他把哥哥拉了进来。 去年3月,刘二被查出身患肝癌。他找到哥哥:“这支队伍你先带一下,病好了我自己来。” 刘大多希望弟弟好起来,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,再带起这支队伍啊,可这样的愿望,成了奢侈的梦想。他能做的,就是遵照弟弟遗愿,带领反扒队走下去。 最近几天,反扒队员个个心情悲痛,11月25日,他们要一起送刘二最后一程。“刘二”,大家都这么叫他。  “充电器带来了吧?”看到小菊利拿着丈夫生前用过的对讲机,刘大轻声问了一句。为了组织好追悼会,队员们提前给对讲机充好电,到时好用来联系。

        小菊利把对讲机放在刘大家的茶几上,转身走了出去。黑色机身正面,上半部分是扩音器,下面光滑的部分,白色记号笔写着“325”——刘二的代号。背面的夹子上,这三个数字是竖排的。 刘大说:“对讲机比电话好用,一有情况所有队员都知道。”对讲机如此重要,刘二生前最宝贝它。巡逻的时候,从不离身。 去年8月的一天晚上,反扒队上街巡逻。凌晨,一伙可疑人员在岙岸工业区转悠,被巡逻队盯上。队员们躲在草丛中,凝神观察他们一举一动,当盗窃分子从橘都模锻厂盗取8蛇皮袋模具刀具时,对讲机里喊声“上”,人赃俱获。 经城北派出所核实,这批被盗刀具价值20万余元。事后,厂方特地为反扒队送上一面锦旗。这面锦旗,现在就挂在反扒队的办公室里。  刘二深爱反扒工作,尽管他和队员所做的一切都是义务的。岙岸村地处城郊接合部,工厂多、外来人口多,本村人口不足2000,流动人口却有5000多。偷盗、抢劫、出租房消防安全,众多问题不解决,村民就过不上安心日子。 刘大说,反扒队抓获的可疑人员,每被刑拘一人,街道奖励500元;行政拘留一人,街道奖励100元。去年,反扒队抓获可疑人员30人,其中刑拘16人,得到街道奖励1万多元。今年,预计奖金1.8万元到2万元。 其实,从得知刘二患病开始,反扒队员都不忍心再让他参加巡逻了。刘大一度担心,开着对讲机,队里啥事都瞒不住刘二。他叫弟弟交出对讲机,刘二不肯:“怎么,你想把我踢出队伍?”刘大怕他伤心,不敢再提这事了。 刘二身体越来越差,当年的硬汉,变得追不上小偷了。去年,他一人去黄岩中医院看病,坐在椅子上等候时,发现两个扒手偷钱包,扑上去就按住了其中一个。小偷的同伙跑来把他掀翻,一起往外跑去。刘二追出去,可速度不够快,小偷逃了。 因为这事,刘二懊恼了好一阵子。小菊利说,以前他抓小偷,自己怎么都支持,“他生病后还去追小偷,我有点生气。”  刘二2001年加入岙岸村护村队,抓小偷受过伤、流过血,小菊利担惊受怕,但一直顺着他。2009年3月,他说要拿500元去买对讲机,小菊利答应了。那时,她在82省道高架桥下卖早餐维持家用,每天才赚五六十元。

        不巡逻的时候,刘二也开着对讲机,就放在床头柜上。 去年冬天,刘二刚动过一次手术。一天凌晨,床头柜上的对讲机响了:“有小偷!大家行动!”。  在对讲机里说话的,是刘大。当时,他接到邻居电话,说隔壁厂有人偷东西,就赶紧通知队员。 刘大并不想让弟弟参加追捕。眼看刘二的肚子越来越肿大,体重从74公斤降到55公斤,走起路来都摇晃,当哥哥的不忍心。 可是,开着对讲机,刘二听得到所有队员的对话。他快速穿衣下床,不顾妻子劝阻,夺门而出。 “往南跑了。”“追!”…… 队员们从不同方向汇集,一起向南追去。跑在最前面的,是提前向南堵截的刘二。追到岙岸工业区附近的罗家汇村,刘二离可疑人员只有胳膊长的距离,可他再也跑不动了。拼尽力气往前一扑,扑了个空,人狠狠摔倒在地。 膝盖磕破了,日后留下大大的疤痕,但刘二在意的不是这个。当晚被队员送回家后,他生气地说:“这要在以前,我没生病时,早就把他抓住了!”  小菊利听到这些,心都碎了。先后3次介入手术,小菊利借债30多万元,可这些努力都救不了丈夫的命。 刘大为弟弟治病,拿出了40万元。去年他跑上海,找专家,得到的回答是:只有半年时间了。做移植手术呢?花120万元,只能维持一年。 刘大含着热泪说:“如果移植手术能让他多活5年,我房子卖了也要给他治。” 可刘二,再也回不来了。 冬日的太阳落得格外早,院子里越发清冷。11月22日下午,71岁的牟巧珠眼圈通红,坐在屋门口凳子上,念叨着二儿刘二生前事。 老人揩一下泪水,“走前两天,他说自己没为国家做什么贡献,要捐献眼角膜,但这话没敢对我提。”  这话,刘二是当着妻子、哥哥和姐夫周齐平的面说的。牟巧珠知道,二儿最崇敬的是舅公——黄岩首批烈士之一的吴麟法。

        小菊利说,这是丈夫唯一没有实现的愿望。其实,刘二不知道,肝癌毁了他明亮的双眸。早在离开前一周,他的眼睛已开始变黄,到走的时候,已经变干,不能捐了。 刘二走了,留下了长长的故事,还留下一部对讲机。刘大说,反扒队要好好把对讲机传下去。刘豪听了,双手紧紧把它握住,就像那上面,还有父亲的温度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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